天，江天湛早早起床。
他刮了胡子，穿着西装，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，跟昨晚的酒鬼判若两人。
王妈已经熬好小米粥。
不是她勤快，而是癫公每次喝醉，早上起来都要吩咐一句：王妈，熬点小米粥吧。
这次，她学会了抢答。
正准备把粥端去主卧，就看见江天湛从楼上下来。
“少爷，要出门吗？我熬了小米粥，你喝点，暖暖胃。”
江天湛看着那碗小米粥，出神了两秒，紧接着，轻轻摇头，平静道：“我不饿。以后，都不用再特意做小米粥了。”
说完，大步出了门。
王妈：“？”唯一一次抢答换来了终身的内向。
……
咖啡店里，苏时宜等了不到五分钟，一抬头，就看见男人从车上下来。
深蓝色西装，外面套了一件长款大衣，笔直挺阔的剪裁线条，愈发衬得他肩宽腰窄。
他进了店里，走到她面前坐下。
眼里好像多了一些什么，又少了一些什么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苏时宜觉得他不一样了。
今天一早就接到江天湛的电话——
“时宜，我说到做到，你把文件带过来吧，我签。”
那一刻，苏时宜忐忑整晚的心终于落地。
她长舒口气：“好。”
坐在店里，等待的这五分钟时间，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，江天湛会再提要求，甚至故意为难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，他接过笔和文件，大概浏览一遍后，就爽快地签了。
“自建实验室不是那么容易的，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。如果可以，实验室落成的时候记得给我发张请帖。”
苏时宜：“谢谢。”
江天湛苦笑：“从前是我做得不好，所以弄丢了你，如今想要挽回，却已经晚了。虽然我知道，你内心很想跟我划清界限，但我还是想问：做不成情侣，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？”
苏时宜垂眸。
半晌，她轻轻开口：“还是不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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